
第六章:七皇子暗遣心腹至杠杆炒股配资,都察院公文压案来
贡品案的邸报快马加鞭送抵京城,却在都察院遭遇了罕见的沉默。三日后,扬州府衙收到的不是嘉奖,而是一道措辞含糊的公文:"江南贡米案着扬州府再行核查,勿使冤案滋生。"公文末端的左都御史印鉴边缘模糊,朱砂里掺着细沙,与刘漕使伪造的贡米印章如出一辙。
"这是怎么回事?"小李子看着公文,气得直跺脚,他新做的青布靴底踩在积水里,溅起混着霉味的泥点,"人赃并获,怎么还要'再行核查'?"他袖口露出的补丁上,还留着检测贡米时蹭上的抛光粉痕迹。
李怀林盯着公文上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印鉴,那印泥的龟裂纹路在他眼中逐渐放大——每道裂痕都像极了镜下霉变米糠的纤维走向。这位左都御史是四皇子一系的人,原主记忆里,此人曾在户部贪墨案中颠倒黑白,官服补子上的獬豸纹总是绣得特别肥大,遮住了胸口的污渍。
就在此时,门外传来叩门声。一个身着青衫的书生求见,自称是"京城来的书商",要向李怀林出售一套《天工开物》孤本。他的油纸伞边缘滴着水,水珠落在监察司门口的青苔上,晕开深绿色的涟漪。
展开剩余68%书房内,书生从袖中取出的并非书籍,而是一枚刻着七弦琴图案的玉佩。玉质温润,却在绳结处缠着半根银色发丝——那是大胤七皇子赵景渊的标志,这位皇子素有贤名,却因母妃出身低微而不受重视。"李御史,我家主人听闻您破了贡米案,特遣小人送来此物。"书生压低声音,袖中滑出的密信在烛火下显影,"我家主人说,琉璃虽小,可照乾坤,但需提防'云深不知处'。"
信纸是用塞北驼绒纸所制,纤维间嵌着细小的金属颗粒,在镜下会呈现北斗七星的排列。李怀林想起现代材料学知识:这种金属是天外陨铁,大胤唯有七皇子的母家封地才有产出。"你家主人有何吩咐?"
"主人说,都察院的公文是'糖衣炮弹',意在让您知难而退。"书生从怀中掏出一卷密信,封口蜡印上的七弦琴纹与玉佩严丝合缝,"这是江南漕运司近三年的贡品账册抄本,其中岭南丝绸、川蜀漆器的转运记录都有可疑之处。"账册边缘用朱笔圈着"冰蚕丝"的条目,数字旁画着极小的骷髅头,与刘漕使账本上的标记如出一辙。
送走书生,李怀林展开账册,指尖在"岭南冰蚕丝"的条目上停顿——数量巨大,却从未有过质检记录。他想起现代材料学知识:冰蚕丝的纤维结构独特,表面有纳米级凹槽,能反射阳光达到降温效果,绝非普通蚕丝所能伪造。而账册最后一页粘着半片蛾翅,鳞片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金属光泽。
"小李子,"李怀林突然起身,官靴踏碎地上的积水,"备马!我们去码头,截查下一批岭南贡品!"他腰间的铜质证章与密信摩擦,发出清冷的声响。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监察司的破窗被风吹得哐当作响,仿佛在预告一场更大的风暴。
与此同时,京城四皇子府中,一个面色阴鸷的中年男子将扬州邸报揉成一团。他手中的羊脂玉扳指刻着饕餮纹,此刻正死死抵住案几上的密信,信中"冰蚕丝-毒染工序"的字样被朱砂圈红。"一个九品小官,也敢坏本王的事?"他对着阴影处低语,檐角铁马在风雨中发出刺耳的铮鸣,"传我命令,让岭南织造局加快'冰蚕丝'的运送,顺便……给扬州那个李怀林,送份'大礼'。"他袖口滑落,露出臂上的蛇形刺青,与账册上的骷髅头标记隐隐呼应。
扬州码头的漕船上,一箱箱标着"岭南贡品"的木箱正在装卸。李怀林带着小李子和几个临时征调的衙役赶到时,正看到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往箱子缝隙里塞着什么。那人腰间挂着象牙算珠,算珠上的包浆厚得能刮下蜡质——那是长期接触毒药的痕迹。
"住手!开箱查验!"李怀林一声令下,衙役们上前撬开木箱。箱内并非丝绸,而是一包包白色粉末,散发着刺鼻的气味,像极了现代实验室里的氰化物。
"这是什么?"小李子捏起一点粉末,指尖瞬间泛起青黑色。
李怀林瞳孔一缩,猛地将小李子的手打开:"有毒!快退后!"他取出琉璃鉴伪仪,借着月光观察粉末——晶体呈针状,棱角锐利,正是古代常用的慢性毒药"牵机引"的特征。而粉末中混杂的彩色颗粒,在镜下呈现出蚕丝纤维的截面形态,与账册中"毒染工序"的记载完全吻合。
就在此时,暗处突然射出几支冷箭,直指李怀林!箭矢破空之声尖锐刺耳,钉入他身后的木箱时,震落的木屑中夹杂着细小的金属碎片。小李子惊呼着扑过来杠杆炒股配资,却看见李怀林腰间的铜质证章被箭镞擦出火花,那火花在雨夜中短暂照亮了箭羽上的四皇子府徽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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